“在下雨。什么都不能让我激动。”——佩索阿

凌晨三点暗处等雨停时恰被肇事者邀共一把伞 1

警告:随时坑的瞎写。标题瞎起以后有缘再改(没有以后

实在不会粤语也写不来香港人话里夹英文的奇妙语感十分抱歉(好羡慕能还原粤语对白的太太!)我不知道我文风是啥但我写港剧cp肯定要ooc了我知道所以请随意提意见真的我在被批评方面基本不要脸

好饿。





谷一夏刚走到楼梯口时,文申侠往往便已听到他。他很特别的步音——干脆的落脚还带着一点机械摩擦声,胸前牌子互撞的清脆金属声,皮衣磨蹭的挤压声。等到他的钥匙转动声音响起,门把转动,就是这个人带着外面的空气不容置疑地迈进来,心跳声和呼吸声也随之侵入文申侠的听觉,鲜明得像迎面泼来的光。

文申侠仍戴着耳机,但声音早就不再播。他不必看表就知道,谷一夏比往常晚归了两个小时四十七分钟,文申侠抬头大声道:“回来这么晚啊。”

谷一夏走到灯下:“哇,等我到现在,想我呀?”

文申侠于是也朝着他的方向露出微笑:“切,想你这个月租金还未交喔。”

谷一夏笑嘻嘻地,裹在一团声音和气味间从文申侠身边刮过去,转进客房,稍短时候又卷出来,在客厅和浴室走来走去。

文申侠闻到他身上带着泥土和植物气味的寒,知他是从never那回来,他什么都没再讲:这时候的谷一夏虽然不比平时少闹腾,却好似少一点生气,不再跟他乱说笑或要这要那,让文申侠一贯做得不露痕迹的照顾技巧无从施展,更觉没时机插一句话进去。

谷一夏居然先行窝过来,坐正到自己旁边,拖了长腔开口:“哪,我今天仔细想过……”

文申侠呼吸一缓,以为他要讲什么心事——gogo总是先开口嘛。失去腿的事情也好,各种让人脸发热的真心话也好,这个家伙不知哪来那么大气力,总是能做先讲出来的那个,不仅如此,还要逼着文申侠也讲出口,把谈心搞得像追杀。

然而话拖入正题,是白日调查得来的案子线索,谷一夏嘴巴不停,文申侠有点愕然地呼出那口拿在胸腔的气息,大脑飞转,跟上讨论节奏。这人摆明要掩饰,他自然不会去问,至于那点失落,文申侠选择理智地向自己解释好兄弟也有不想跟人说的隐私,算不得疏远。

但谷一夏不同他讲never,又不代表他学会“尊重私人空间”,第二天不知哪根筋没有搭对,和文申侠在pub狂饮一打多啤酒,突然靠近身体仰起脸问:“喂其实你这几个月常常不见,是不是去看yanice?”

文申侠想,如果他手上有小本本,当即就要记这家伙两个大过,一是酒品差劲,喝多了就问东问西,昨晚都不见他话这么多,二是pub本来就又吵又热,他还几乎抱在自己身上,沉得要死。

他赶在被那股摄人的空洞吞噬前回道:“那你呢?半夜在墓园吓人?会被看守抓啊知道吗?”

谷一夏立刻瞪大眼睛:“被抓?我身手这么好,七进七出都不会有人发现——哦,原来你又知道啦。”他好像已放弃了再去问文申侠怎么如此神通广大,头又温顺地朝对方身上挨一挨:“其实我呢,每次看过never都好伤心,回家只想饮酒……但是,我才认识never不到一年,你跟yanice这么多年……不知道你有多痛。”

文申侠极轻微地将脸转向青年的方向。他很清楚,yanice这个名字带来的惊风骇浪仍然在自己心底狂暴盘旋,但之前的事情实在耗费他几乎全部的激烈感情,所以事情解决后,后继的力气所剩无几,他只能竭尽全力抓着活下来的人,靠里面的鲜活恢复血气。谷一夏所说的去看yanice的时间,其实一半倒是他一个人去海边或林间放空,他并不克制自己去想念初恋的爱人,然而在痛之中,意外有一份澄澈的效果。

但这些,文申侠又不太好讲给谷一夏听。

谷一夏却完全没等对方的回应,继续低声道:“我跟戴德仁之间的仇,跟你同癫姐都没什么关系,是我一直抓着他不放,也是我当时自己喝醉,所以即使是戴德仁开的枪,但我想来想去,害你失去yanice……确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本来文申侠听他声音越来越小,猜他是醉到要睡着,忍不住轻拍谷一夏肩侧,像是抚慰,但听这话一出,他不禁要出言反驳:“gogo,我……”

他蛮可以把这句话说完,可盲人的听力实在太好,谷一夏的下句话已经冲进他耳朵:“没搞清真相之前,还有后来,看你那么痛,我都想,要是那天死的是我而不是yanice……就好了。”

文申侠一瞬间动弹不得。

直到癫姐过来,大呼小叫地嘲笑起已经睡到人事不知的谷一夏,他还是不能挪动一根手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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